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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古羅斯最強公國卻遇刺身亡,他用一生詮釋: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前言:安德烈·博戈柳布斯基其人900多年前,在古俄羅斯南部地區,這幫勇猛的戰鬥民族有個壞毛病——忘我戰鬥。和平時代出生的我們可能無法想像,一個人在戰鬥的時候忘乎所以是什麼感受吧?我們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在年輕的時候,就經常打著打著進入“忘我”狀態。他就像一個帶著嗜血BUFF的狂戰士一樣不管不顧,衝進最危險的戰鬥中,頭盔掉下來都不自知。在《俄羅斯歷史進程》第十八章中,沙俄帝國著名歷史學家瓦西里·奧西波維奇是這樣評價安德烈的:安德烈喜歡在戰鬥中忘記自己……所有這些在南方都很普遍,那裡王子不斷地遭受外部威脅、面對各種紛爭,打仗打多了,變得膽大妄為了,但是安德烈卻能迅速從對戰爭的陶醉中醒來,他非同尋常。經過多次激烈的戰鬥,他迅速成為了一位審慎的政治家、軍事家。安德烈總是準備得井井有條;他不會驚慌失措,他知道如何在動盪中保住性命。他提醒自己的祖父弗拉基米爾·莫諾馬赫,每分鐘都要保持警惕,並處處小心謹慎。儘管戰鬥實力超強,安德烈並不喜歡戰爭,每次戰勝之後,他總是第一個覲見父親,請求他善待俘虜。

可這樣一位處處小心謹慎、戰鬥力爆表的王公,為何最終會被不起眼的小人物幹掉?安德烈·博戈柳布斯基的一生詮釋了那句“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下面魏銘將為你分解他是如何登頂古俄羅斯,又如何走向末路的。作者(莫魏銘)一、外號“博戈柳布斯基”的含義及由來安德烈王公本名是安德烈·尤里耶維奇,博戈柳布斯基是他的外號。乍一聽,我們中國人根本感受不到這是什麼意思。說真的,懂俄語的魏銘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是一臉懵。後來查閱資料才明白,這壓根就是一個地名,但關於這個名字有一些坊間傳說。據說,安德烈王公在前往弗拉基米爾時,在那裡取得了聖母的神像,被後世稱為聖母的弗拉基米爾畫像。離開弗拉基米爾城11俄里的時候,載著聖像的馬停步不前,不想去更遠的地方。於是安德烈停下來休養,晚上的睡夢中聖母出現了。第二天醒來,安德烈認為這是一個吉兆,於是命人在停留的地方建造了一座城堡,那里後來發展成一個村落“博戈柳博沃”,安德烈的外號正是由此而來。

扎格拉耶夫斯基在文章《關於安德魯王子博戈柳布斯基的綽號和博戈柳博夫市的名字的起源》一文中認為,這個綽號是出於俄國人民對王公個人品質的稱讚,也有“熱愛上帝”的意思。不論出於哪種原因,夢見聖母與神同在的安德烈王公此生必定不凡,就像中國古代歷史上記載的祥瑞一樣。不過這時候安德烈已經44歲了,他的出生其實並不是那麼優秀。二、“世紀光棍節”出生,37歲成婚——“不莽”的生存之道歷史上對於安德烈王公的童年和青年生涯沒有詳細記載,只知道他受過良好的教育和養育。還有在年輕時,安德烈積極參與父親的四處征戰。而唯一記錄他出生年份的是600多年後俄羅斯歷史學家瓦西里·尼基蒂奇的《弗拉基米爾的絕對統治者》一書,生於1111年。這或許就是我們所說的“世紀光棍節”吧?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其他原因,安德烈結婚是在他37歲的時候。這場婚姻是由安德烈的父親尤里·多爾戈魯基策劃的,讓他娶了以美貌聞名的被處決的博伊爾·斯捷潘之女。古羅斯人一般15歲就結婚生子,37歲都要做爺爺了。安德烈這麼晚結婚的,似乎與常年沈迷戰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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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年,安德烈35歲的時候,他已經英勇無比,從梁贊地區驅逐了那裡的統治者羅斯蒂斯拉夫·雅羅斯拉維奇王公。1149年,安德烈結婚的第二年,就從父親的手上接手了維斯哥羅德,成為了當地的親王。不論是婚前還是婚後,安德烈對戰爭的熱忱都沒有消退。終於在1152年的一場戰爭中,安德烈受了重傷。1153年安德烈被父親任命為梁贊親王,但之前被他驅逐的羅斯蒂斯拉夫得到了其他部落的支持,有一次殺了回來,安德烈被迫逃離梁贊。坊間有傳聞,他是一口氣逃出這個城市的。打不過就跑,魏銘以為“不莽才是安德烈的生存之道”。所以,當父親尤里長手大公最終在基輔建功立業時,安德烈再次回到維斯哥羅德做親王。三、奪權,培養新興地主階級——超越時空的謀略古羅斯統治者去世的時候,一般會將所轄領地平分給每一個兒子。雖然有越來越弱的趨勢,但這就是傳統,是規矩。可總有那麼幾個不守規矩的,比如我們的主人公安德烈王公。1157年,尤里大公逝世。根據遺囑,安德烈成為弗拉基米爾親王。他將首都遷至弗拉基米爾,出於安全考慮,安德烈為弗拉基米爾·克里姆林宮增添了一座新城——其實就是一座有兩個石塔的土製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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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當年的軍事條件,這堡壘還是很有防護作用的。時至今日,在該堡壘的五個外門中,只有一個倖存下來了- 被鍍金銅束縛的金門。不過安德烈王公更喜歡待在弗拉基米爾附近的博戈柳博沃的城堡中,也因此獲得了城市名的外號。野心勃勃的安德烈並不滿足只擁有弗拉基米爾的領地,他還覬覦弟弟們的封地。根據《拉夫倫蒂夫斯基紀事》記載,尤里·多爾戈魯基與羅斯托夫-蘇茲達爾公國的主要城市達成了聯盟,其原則是他的年幼的兒子應該在他的位子上統治,這有可能要依靠南部長輩的認可。根據《古羅斯王儲繼承法》,安德烈在父親去世時的資歷不及基輔和羅斯蒂斯拉夫·姆斯蒂斯拉維奇的兩個主要申請者。安德烈通過一系列手段,比如不依靠部落的武裝力量,依仗“年輕的戰鬥人員”(僱傭軍),這些人是未來新興地主階級的雛形。最終驅逐了自己的繼母和她的子女們,安德烈終於成為了弗拉基米爾王公、羅斯托夫和蘇茲達爾親王。在安德烈王公統治時期,弗拉基米爾·蘇茲達爾得到了迅速的發展。

歷史學家瓦西里·奧西波維奇在《俄羅斯歷史進程》中寫道,“在安德魯王子個人身上,偉大的俄羅斯人首次在歷史舞台上出演,這種表演不能被認為是成功的。在困難的時刻,這位王子能夠發揮出了巨大的力量,打破了這安靜、空閒的歲月。” 奪權和統治初期的成績,都彰顯了安德烈王公的卓越統治才華。四、抓住歷史的機緣,撕破基輔“老大”的面子安德烈·博戈柳布斯基展開了許多軍事行動,積極地擴大他在古羅斯的勢力範圍。1169年,安德烈王公利用基輔的動盪,命令他的兒子姆斯基斯拉夫·安德烈耶維奇率領軍隊進攻那裡。波洛茨克和穆羅姆-梁贊王子大隊加入了弗拉基米爾軍隊。1169年3月12日,蘇茲達爾軍隊攻入了基輔。基輔被洗劫了兩天兩夜,該市許多居民被俘虜,教堂和修道院也被洗劫一空。安德烈·博戈柳布斯基安排自己的弟弟安德烈·格萊布統治基輔,他本人選擇繼續留在弗拉基米爾。在古俄羅斯歷史上,安德烈·波哥柳布斯基第一次改變了留里科維奇家族王公的資歷排序方式。過去成為基輔大公的人,都會離開自己的封地,而他沒有離開。大多數歷史學家認為安德烈的行為,是企圖“在俄羅斯土地的政治制度中進行革命”。

奧西波維奇認為,到現在為止,高級大公爵的稱號是否高級與基輔密不可分。王公中,通常默認兄弟中的長子坐鎮基輔;成為基輔大公也需要得到老一輩王公的認可,這是正確的規則。安德魯第一次將資歷和城市分割開來:迫使長輩承認自己是全羅斯土地的大公,但他沒有離開自己的蘇茲達爾教區,也沒有去基輔坐在他的父親和祖父的位置上……因此,王公的資歷,已經遠離這個地方,這具有集權的意義,彷彿這個想法賦予了它的最高權力的權威……未來的俄羅斯統一國家正是從弗拉基米爾·蘇茲達爾的土地上開始發展起來的。除卻基輔,安德烈大公還進攻了諾夫哥羅德,逼迫他們簽訂和平協議。此外,他還兩次在保加利亞伏爾加河組織了大規模的戰役,這兩戰一勝一平。雖然豐富的戰鬥智慧幫助安德烈大公勢力不斷擴張,但沒有常勝的將軍,贏了太多場戰役,也樹立了太多的敵人。1173年在基輔戰敗,成為了安德烈的催命符。

尾聲:打不過就偷襲——智者千慮也會因疏忽失去性命魏銘以為,許多矛盾都可以通過戰爭的勝利來化解,但一旦失敗,後果可能致命。1173年,安德烈大公已經62歲高齡了,他所做的一切已經很難滿足轄區部落酋長和貴族們的利益了。基輔戰敗,刺激他們採取非常手段除去安德烈大公。這場陰謀由庫奇科維奇的酋長領導,他與安德烈主要的衛兵安巴爾私底下達成了協議。安巴爾偷走了安德烈大公床上懸掛的聖鮑里斯劍,因此王子無法抵擋偷襲的刺客。根據《伊帕蒂耶夫紀事》記載,1174年6月28日至29日晚上,庫奇科維奇部落的刺客來到酒窖,在那裡喝酒壯膽,然後再去大公的臥室。當他們敲門時,大公問誰在那。其中一位名叫普羅科皮烏斯的男孩被迫回了話,他是安德烈至親的僕人。非常了解僕人的聲音,安德烈察覺到了異樣。他很機智地沒有打開門,立刻跳了起來,想拿一把劍在手上,可惜劍早已被偷走。

安德烈的護肩

這時,刺客庫奇科維奇打破了通往王室的大門,並襲擊了安德烈。身強力壯的安德烈經歷了長時間的戰鬥,最終被擊倒。生前最後一刻安德烈大公還在祈禱,因為他的虔誠,1702年被東正教教會冊封為聖人,將其遺體安葬在弗拉基米爾聖母升天大教堂中。魏銘不禁感慨,謹慎一生的安德烈·博戈柳布斯基大公,在生命的最後幾年有點忘乎所以了,否則也不會連最親近的衛兵都背叛自己。一次大的失誤,確實可能造成巨大的人財物損失,甚至丟了性命,小心駛得萬年船啊。願大家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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