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進化至今,擁有了許多其他動物不曾擁有的技能,比如語言交流。然而,連鸚鵡都能簡單地模仿幾句人類語言,為何作為人類近親的黑猩猩卻幾乎說不出像樣的話語?同樣的問題也曾引起過科學家們的注意,他們為了培養黑猩猩的語言能力,將猩猩當人養了數十年。
語言是進化過程的產物,是腦和神經系統進化出的高級功能;發音是人因為發音器官產生震動產生的,這些都是人類進化的產物。儘管鸚鵡能夠模仿人類的語言,但也僅僅是聲音的模仿,並未理解真正的語義,更別說進行語言交流。因此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說話。但黑猩猩作為人類最親近的物種,與人類的基因相似度高達96%,算得上人類之下最聰明的物種,為何也學不會人類說話?為瞭解開這個謎團,歷史上很多科學家將黑猩猩當人收養,試圖從中找到答案。
美國海斯夫婦曾在1951年收養了一隻名為維基的雌黑猩猩,並把它和自己剛出生的孩子養在一起,給予同等的關愛和學習語言的機會。他們原以為黑猩猩會和人類孩子共同進步,掌握說人話的能力。然而事與願違,除了幾個簡單的英語元音外,維基再也學不會任何語言。不僅如此,黑猩猩的行為甚至影響了嬰兒成長,讓海斯夫婦不得不終止了實驗。由於黑猩猩比人類嬰兒發育成熟得更快,因此黑猩猩學會的各種惡作劇慢慢教壞了嬰兒。甚至它糟糕的語言能力讓海斯女兒的語言發育進程也變得緩慢起來。
其實,人類不止一次嘗試培養猩猩說話,但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人們不得不相信這條路很難行得通。不過科學家們卻發現了另一個想像。儘管口語吃力,但黑猩猩的手語表達卻非常卓越。當然,那已經是後話了。到底是什麼阻礙了黑猩猩的說話呢?一種觀點認為,黑猩猩根本沒有發聲器官,但也有觀點認為它們有,但尚未發展或進化出語言能力。說話的功能,不僅僅需要大腦,還需要相應的發音部位。
語音和自然界的其他聲音一樣,是由震動著的物體發出的,即人的發音器官,包括呼吸器官,喉頭和聲帶,口腔、鼻腔和咽喉,三個部分共同組成。人類有能夠自由活動並協調運作的聲道,但黑猩猩由於喉部肌肉和聲道的缺陷,無法做到同樣的協調運動。儘管某些靈長目動物本身擁有複雜的有聲交流方式,如非洲熱帶雨林裡的坎貝爾猴子和南美洲巴西熱帶雨林中的絨毛蛛猴,但讓其講話還是很困難的。黑猩猩的大腦只有人類的1/4,其發聲所擁有的神經基礎就很弱。
另外,猩猩的發聲器官與人類的構造也大不相同。除肌肉構造和神經連接外,黑猩猩控制發聲的方式也有差異。與人類相比,猩猩的喉部生長在較高的位置,喉腔較小,而長臉形造成口腔形狀更長且更平,使它們難以發出大部分元音和輔音。人的聲帶是個短小的振動體,最初由聲帶髮出的基因是十分微弱幹澀的。但經過喉腔、咽腔、口腔等器官的修飾,我們的聲音變得更加好聽。但黑猩猩的聲帶很僵硬,也無法像人類一樣在發聲時控制呼吸,這讓它們發出的聲音很不穩定,往往只有一些本能的吼叫。
儘管黑猩猩不會說話,但完全沒有影響到種群之間的交流。黑猩猩不會人類語言,何必再去強加人類的意願,或許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未來如果有一天,黑猩猩會講人類語言,那時的人類又該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呢?